这天,玉芬正忙活着,几个以前的姐妹围上来要拉玉芬去吃晚饭。说是大家好久不见,该聚聚了。
玉芬看看布案上堆积的活,本不想去,可禁不起她们的鼓噪,只好答应把东西送回家就去。
玉芬收拾好摊位,把裁好的布料打好包带回家去,心里盘算着今晚又要熬的晚一些了。猛抬头已经走到家门口了,拿出钥匙开门,把包放在饭桌上准备到卧室去换衣服。推开门,眼前的情景让玉芬如遭雷击,膛目结舌,半晌回不过神来。
床上还在死命纠缠的两人闻声蓦然分开,女人抓起裙子慌忙套在身上,大成楞了一下,扑上来抱住玉芬,好叫手里抓着内衣的女人从玉芬身边逃出去。等大门咣的关上,玉芬这才反应过来,撕扯着大成恨不得咬死他。
玉芬是个烈性子,不管大成怎么跪求都不管事,硬是坚决的离了婚,6岁的儿子判给了大成,玉芬什么都没要,净身出户,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。后来还是一个开美发店的姐们收留她住在店里的阁楼上。
再后来,那姐们要去深圳发展,把店低价盘给了玉芬。这样,玉芬也当上了老板。一接手,玉芬才知道“隔行如隔山”的深意。玉芬没有美发手艺,店里原来的美发师也让姐们带到深圳去了。只剩下一个相貌平平的洗头妹还在店里帮忙,玉芬抓了瞎,只好在门上贴上招聘美发师的启示,等人来应聘。
生意还没等到,麻烦却找上门来。一天刚傍黑,进来一个穿制服,两个穿迷彩的男人。玉芬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里外的看。然后穿制服的男人倨傲的问,“谁是老板?”
玉芬赶忙答话,“是我。”
那人孤疑的上下打量着玉芬,你?
玉芬有点紧张的看看自己,一身碎花的朴素衣裤,该没什么毛病啊?
“你是老板,有营业执照吗?”男人斜瞥着玉芬。
“有,有”,玉芬赶紧的到吧台拿出姐们留下的营业执照,递到男人眼前。
男人接过手看了看,又盯着玉芬。“你们店里几个人?”
玉芬实话实说:店是刚盘到手,还没找到美发师,现在就自己个小玲两个。
男人想了想,说。“我们是东城派出所的,你这属于我们的辖区。这一片归我们管”男人指指靠在沙发上的那两个人。“看你怪老实的,我可以帮帮你,给你找两个妹子来帮忙”
玉芬登时觉得眼前这人和蔼多了。连连点头“好,好”心里有派出所的同志帮忙,以后不用怕事了。这飞来横福让玉芬高兴了半夜,却不知,这其实才是噩梦的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