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了,吴言答应去我家,以后再让我去他家。我最怕见他父母,不知该怎么做。而他幸福多了,我的父母在上海,这里只有我和姐姐,同辈人则好说话多了。
 
“你姐姐不凶吧?”上楼时,吴言一个劲地问我,甚至做好了逃跑的准备。我干脆下最后通牒:不准后退,给我上!
 
姐姐开门后,果然盯住了吴言。
 
“我来介绍,我姐姐陈佩,我的朋友吴言。”吴言是我出生二十年来第一位和我回家的男性。
 
“你好!”吴言有礼貌地伸出右手。姐姐对他一笑,与他握了一下手,便让他进来。
 
“你们聊,我去泡茶!”姐姐让开了。
 
吴言笑着:“陈佩、陈思——陈佩斯!好名字!”
 
“说什么呀你!”我拧了他一把。
 
“哎呦!”他嘴都歪了,“结婚以后还得生活在你残暴的统治与镇压之下!我命好苦呀!”
 
“还说!看我不拧下你一块肉来!”
 
“别拧胳膊!疼!”
 
“那我就拧脸,把你左脸拧下来贴右脸上!”
 
“那我左面不要脸,右面二皮脸啦!”
 
“讨厌!真坏!”
 
姐姐端茶走了进来:“来,喝茶!”
 
“谢谢!”吴言接了过来。
 
“你和思思同班?”
 
“不,我比她大一届。”
 
“噢,学什么?”
 
“商业。”
 
“好呀!有前途!”
 
“什么呀!这社会有什么工作容易啊!没钱没权没路子,完了什么也得不了!自己弄吧!给老婆孩子一个温暖的家,然后力争向白领阶层靠近,达到美国中等资产阶级中等家庭水平!”
 
“行,还有事业心!”
 
“什么事业心,假的!有了陈思我这辈子吃糠也行!可不能让老婆也这么吃吧?为了陈思!前进,前进,前前进!”
 
我“咯咯”地笑出了声。姐姐也被吴言逗笑了。吴言却一点不笑:“真的!真的!不骗你们!”还喝了口茶。换我非呛着!
 
晚饭时,吴言大施其技,连做了四盘菜,大饱了我们姐妹的口福。我姐夸了他一句:“你还可以开饭店!小思思算饿不着了!”
 
饭后,姐要值夜班,回单位了。我和吴言两个人聊天。
 
九点刚过,外面忽然下起了暴雨!冰雹也落下来了,被狂风一卷,砸着窗子“咣咣”响!
 
“老天!我怎么回家!”吴言开窗向外看,一粒冰雹打在他的脑门上!他马上关窗回来了。
 
“妈的!一大包!你摸摸。”他揉着脑门诉苦。
 
我心疼地为他吹了吹:“算了,你住这。”
 
其实这只一间屋,平时我姐一个人住,周六我回家住一、两天,平时不回来。
 
吴言进屋看了看我的床:“算了,挤挤吧!”
 
“谁和你挤?”我一指沙发,“软卧,特别为你准备!”
 
“你就这么对你丈夫?”
 
“你现在不是我丈夫,结婚了吗?”
 
“好好,不是!你就这么对你未婚夫?”
 
“你也不是我未婚夫,登记了吗?”
 
“我他妈这么惨?我是什么?”
 
“略带一丝暧昧关系的异性朋友,所以才让你荣幸地睡沙发!”
 
“还荣幸?简直就是不幸!”
 
“晚上你老实点儿啊!有不良企图我就报警!”
 
“行了!这回连这点儿暧昧关系都给省略了!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