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诞之夜。
 
我和吴言、周敏和王军,我们四个一起去教堂许愿。今天下了雪,到了晚上,地上厚厚地积着雪,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排队向教堂里走。
 
我拉着吴言:“你从前是不是自己来教堂?”
 
“我从来不去教堂。”吴言说,“我跟上帝合不来。”
 
“他是犹大转世的!”王军指着吴言告诉我。
 
吴言也说:“见过达.芬奇的‘最后的晚餐’吗?那个拿个钱袋的就是我。”
 
“你也配!”我笑。
 
我许了一个愿:要我和吴言永远相爱。
 
教堂里的一切都是严肃的。我幻想有一天站在这里,吴言为我戴上戒指,从此为人妻,为人母,幸福度过下半生……我听见吴言在笑,他在这里依旧那么不严肃。
 
“哎,你们现在到什么程度了?”吃饭时,周敏问我。
 
我不知该怎么回答。我看了一眼吴言,他和王军喝得正欢。王军红红的脸跟柿子似的,吴言喝酒不上脸,白白的,但他酒量不大。
 
“来,王军!为咱俩干一杯!”
 
“你没说吧?”
 
“没有,你呢?”
 
“干!”
 
“为你老婆干一杯!”
 
“干嘛为我老婆干?为你老婆干!”
 
“为咱老婆!”
 
“我说吴言,我准备往海南去一趟,做买卖,你去不去?”
 
“我?我怎么去?拉家带口?”
 
“大老爷们儿事业没有,你有脸找老婆吗?”
 
“有!我和你不一样,有了家庭,我才为事业而战。省着外人说闲话,说我老婆图我钱。这多好,先堵他们嘴!”
 
“我们俩也就跟你们俩差不多。”
 
“上次还不承认呢。”
 
“上次确实还没……我刚认识吴言一天。”
 
“他听不听你的?”
 
“干嘛?”
 
“我教你几招管男人之法,包灵!王军就服了我了,你学不学?”
 
“不学!干嘛让他非听我使唤?”
 
“女人找男人干什么?就为享受,精神和物质上,他都得满足你才行!吴言是不是总拿着你?”
 
“行行好,周敏,少说两句吧!”
 
“样儿!”
 
有一种预感,我们现在的和平会被一个意外撕破,我的心“嗵嗵”地跳着。我含情脉脉地看着吴言,他也看我,不说话。王军搂着周敏一个长吻!我猛地产生了一个永远留住吴言的主意!
 
“吴言,陈思,来一个!像我们这样!”周敏说。
 
吴言哼哼一笑:“像你们一样干嘛?”他拍拍王军,“气我?气我不敢,对吧?”
 
“敢你来!”王军掏出盒“中华”,“新的,没打包!你敢来就是你的!”
 
我突然对吴言说:“我也是新的,没打包,你要吗?”我故意一挺胸部,“王军,吻一下算什么?有本事你和周敏那间屋,我们这间,看谁时间长!吴言,敢吗?”
 
“你开玩笑吧?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