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说有两张嘴，在你的前面和后背。你，说有两张脸，那就是天使与魔鬼。你，有两种欲望，那就是高尚和放荡。你，有两种愿望，那就是拯救和摧毁。每个人都有体会，聪明的人反而更加受罪。你想要得到却要显得高贵，想要喝酒却怕喝醉。把你打开，你只有无奈，我们总是不知是进是退。把你打开，你只有无奈，我们总是不知是错是对。把自己打开，你只有无奈，我们就是天使和魔鬼！”（注一）

    这是吴言在唱。我没料到他也参加了比赛，而且写了两首歌，他和我一人一首。

    他一边弹吉他一边唱，手指随意地拨动琴弦，却从不出错。他真的很有才华，而且那种特殊的气质越来越强烈！

    我不知道他这首歌有什么含义……

    “吴言，我的歌写好了吗？”

    他的宿舍很好找，我进去时，他正在弹吉他，张飞宇躺在床上。一见我来，张飞宇马上乐呵呵地蹦了起来，拍了一下吴言，自己出去了。宿舍只留下了我们两个人。于是我问了他一句。

    吴言没说话，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纸，向我一举：“头发都白了，本来就营养不良，为了你我可两肋插刀了！”

    我对他报以一笑，接了下来：“你说我的音域行吗？”前天我给他哼过几句，他没说什么，所以现在我问他。

    “你吧……”他抽出根烟来点上，“咳咳……高音上的不错，太低下不来……也不是说下不来，反正听着不舒服。你没练过吧？”

    我摇摇头。

    “你瞧！所以我专挑高音给你写，不知道的兴许还夸你呢！避实就虚吧！”

    我打开纸，歌名映入了我的双眼：是不是该恋爱？我的脸一下子通红，大声对他喊：“吴言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 “怎么了？是不是触动了你心底深处最不可告人的阴暗面了？陈思小姐？”

    “我不喜欢这首歌！”

    “这歌绝对适合你，要不你唱我这首？”

    “你的？”

    “我也参加了比赛，怎么了？……就这个：天使与魔鬼！”

    “你到真像个魔鬼！”

    “可你却是天使。”

    这句话根本就是在挑逗我，放别人我早就一个耳光抡上去了。可他说完后我却心跳加快。我望着他，他极有魅力的一双眼，我什么也说不出了。我倚在他的床边，他就这么站在我对面，距离我这么近。

    “我……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……”

    “我知道！但这不是随便的事！你为什么对自己要求这么高？你为什么要用一个框子套上自己？你不能当个凡人吗？”

    “不，吴言，我不能，你不要这样！”

    他猛然抓住我的肩膀，我下意识地推他，可我用不出一点力来，我的心几乎要飞出来了！不自觉地，我闭上双眼，我觉得一双温暖的唇压在了我冰冷的唇上……我依然动弹不了，于是紧闭双唇……

    这是我的初吻，我怕了，我流泪了，心底又想起了那个歌名：是不是该恋爱？

    注一：选自轮回乐队的歌曲《天使与魔鬼》
　

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