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、催毁婚姻

    婚外情，一种现代的毒品，在办公室这个狭小的空间里，飘散着它的迷雾，让不少人误中它的奸计，使过去自以为传统的中国人的抵抗力，变得十分软弱。小卓，办公室一名普通业务员，被迫以一种极淡化的情绪来处理妻子的外遇传闻。在办公室之恋的冲击下，人的知觉也变得麻目，这一点，小卓，身长1，83的汉子也不得不心领神会，感悟至深。

    常与妻子共同结伴处理公司公关业务的上司，昨晚居然在12：00过后还打电话到家里来告急，让小卓听出个十之八九，也许是上次他们俩人出差，不但事没办好，而且，还传出了谣言：关于妻子与那个科长桃色的传言。妻子放下电话，一脸的紧张。她与小卓大致说了些表面上溥衍的话，竟冒出来一句：“同事们和我开玩笑说：上次你和科长是到外地生孩子去了吧？这么久也不回来。”小卓仿佛看见妻子的淫态、同事们色情味的笑。

    小卓内心其实已料定：她与上司早就搭成性的沟通啦，却十分地平静，只从旁淡然地说：“这都是你自己背上的，怪谁？”她表情紧张，仿佛小卓已看见她和那科长在一起的情景，科长的手在剥她的纽扣，小卓的眼在剥她的心，她就赤裸裸地站在两个男人之间……于是闷闷地一个人爬到床上，也不知睡着没有，反正不再言语。

    在小卓看来：淫心本存于人人的心中，只看各人的造化如何，需要自我控制，有的人暗地里偷欢，不显山不露水，自得其乐，是乱而有德；有的人则惟恐天下人不知，大鸣大放，是恬不知耻，妻，是属于后一种人。她本来姿色平淡，情欲并不浓厚，无奈虚荣心极强，且头脑简单，是属于那种物欲极强、易受诱惑的一种。不过，小卓想来，妻子这样大大地造了一些桃色新闻出来，与已与妻，并不是一件好事，无形中对双方构成了一种极大的压力，处于这种氛围中，小卓的言行最难举措。

    “***！”小卓暗骂，那小狗蛋臭科长居然如此放肆，不让他收收心看来是不行啦！简直就没把他一个大块头小卓放在眼里，待情况摆明，他会给这小子来点颜色，男人的尊严受到损害，是不会保持沉默的。对妻，却不想过于施行高压，事已到此：既不能防患于未然，就不用火冒三丈、放马后炮。只是得来点警告。

    她的胆子也太大。那晚，她刚出差回来，小卓迫不急待地抱住妻，手在妻的长棉内裤上只一拔，好一条粉色的性感装，竟然滑了下来，松紧带全无弹力啦，还是一条新的呵，可见，这明摆着是桃色战争的一件废弃物，是谁动了他小哥的“奶酪”？小卓望着在她眼里已毫无魅力可言的妻子，若不是看她可怜，他才懒得去理她。与妻合成的家，只不过是他人生的一个小站，他还要继续向下一站走去。

    从心里来说：妻不是她的梦中情人。婚姻的素质就这般：如果一方叫嚷：“离婚！”往往大多数会看到另一方毫不惧色地大叫“我签字！”同床异梦的活剧，一夜之间去统计，不是有一百出，也有九十出。

    第二天，妻子下班回来，居然还在欢快地唱起歌来啦，可见她并没有因为偷食，而有一丝的内疚感，昨夜那闷头一睡，已化解了她尚存心头的一点“良心发现”。小卓摆上晚餐，还是照例替她倒上一杯饮料，叫她上桌吃饭，只是两人说话不多，桌子是两人心的战场，筷子是刀枪，你来我往，互相要把枕边的温柔化为一种凶残的战争，只是不宣而战。

    饭后，又是小卓洗碗、打扫卫生。他平素体谅妻子，照顾她可谓尽心尽力，可是，夫妻间的温暖，并没有起到防止婚外情的发生的作用，相反，由于日日重复，而成为一种习惯、平淡的义务。如果，谁企图用诸如此类相互体贴的优秀事迹，来抗击外来诱惑的攻势，简直就是十足的“白痴”，但是，一旦夫妻感情出现裂纹，平常的糗事与不体贴，却会成为最有力的、说明彼此可恶的证词，以及离婚的理由。

    婚姻，有时简直是一种折磨。此时，小卓干完所有的家务，坐到床边看着电视打发时光，也不与妻子说话，在他看来，与她说话会成为对她积极从事婚外恋活动的一种鼓励。而妻子，洗完澡后，磨上床沿，也来看电视，时不时问一些有关电视剧情的话，一问一答，枯燥得要放味精。最后，小卓懒懒地望着妻子，跑到厨房，又喝了一杯酒，爬到床上，一个人睡了起来。

    妻子坐在床上，一个人看起电视来也蛮有味，她不大在乎这种冷遇，她显然感觉到小卓的不满，但依然毫无一点震惊，反觉无聊。她早就感到自己与小卓的婚姻是一大错误，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。他这个人木纳、内向、不好交际，最重要的是不会弄钱，起不到一个家庭台柱的作用，相反，倒是她能不时从外面抓钱抓物回家，而小卓反倒像个保姆，如此而已。这年头，有钱就是草头王，她看不出自己从小卓身上能体味到的那种极多彩的生活：有大量高档的衣服、鞋，有浪温的情调，以及人们羡慕的目光，不只是床第之间性的狂奋与呻吟，她要的是一种完全的喷泉似的感受。

    她佩服的，是办公室里那个以色相换取老总青睐，从而要新房有新房，要好事有好事的骚乱女人，暗中就打定主意，要决心效仿，她最爱模仿别人，正好此时办公室坐着一位色迷迷的科长……

    半年以前的一天，已经下班啦，科长趁着加班，留下了她，到了晚上10点多钟，两人的眼波都有有些飘荡，科长一把就搂住了她，她在他的怀里不停地“反抗”，直到守卫最后一道防线的“士兵”都已倒下，她“无奈”地受到了入侵者最野蛮的对待，他在她的国境线上留下垃圾与不可清理的放射物，而她就成了一名埃及艳后第1001世，流着泪，为“国民”的生活，以身体的妩媚征服了凯撒。

    从那以后，她常当着大汉：小卓的面，打扮妖冶地去赴科长之约，而且一点也不怕小卓的怨愤，她心里早已不把他的愤怒当成一件重要的事情，她要一种另外的感觉，她看见小卓生气的样子简直就是可笑。她就是要告诉小卓，她要给他一顶“体面”的帽子，一点也不想掩饰，仿佛这是一种光荣。

    以后，就更没尺度可言，她与科长两人经常结伴出差，有时一去就是20多天，大方地在外地随心所欲地混在一起，不亦乐乎，俨然旅行的夫妻，不是这边打电话催他们回来，（连老总也发了脾气），还不会见着他们有回来的迹象。每次出差回来，她都会带回来一堆“战利品”，让家里像个杂货铺。

    可后来这一次，风云弄得太乱啦，款子没催回，倒留下个去生孩子的流言，简直就不打自招，然而，最有本事的是她居然能够无羞无愧、来去自如，更不把个小卓看作一回事。她想过未来吗？谁知道，很多时候，人们在乱中，总是走一步看一步，然后走投无路。

    一觉醒来，小卓就准备去上班，没跟妻子说半句话，悄然出门而去，对这样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又臭又硬的女人，该如何去做呢？（他开始踌躇起来）一种方法就是：反正他看不上这个妻子，一切随她去闹，只自己洁身自好；第二种，给她一点严正的警告，原谅她，要求她不要重蹈覆辙；第三种，你乱我也乱，大家一起反叛起来，在家是夫妻，出门就偷情，最后谁也不欠谁、谁也不胆颤、要上法庭谁也不理亏；第四种，提出内部分居的方案，外面看，家庭完整，内部却已是泾渭分明，两个房客而已。第五种，就去卖一把刀来吧，（但是，老弟，皇帝也有戴绿帽子的，你不必这么看不开，这种方法绝对不能用）。

    也许，还会有别的方法，小卓快到办公室时仍在想着这个问题，仍然在选择、权衡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，绝对不能再维持现状，一定要点破这一层夫妻间的阴影，表明自己的态度，无非又将是光棍一条，男子汉大丈夫，兵来将挡、可进可退，唯独在妻子偷情这件事上没有可退的余地，含糊不得，不能失去控制的，要理智，他决心要和妻子有一个了断。

    但妻子在一步踏进办公室时，依然无事一般，今后要怎样怎样，她才懒得去想，她就是看眼前。通常，制造混乱的人不收拾混乱，收拾混乱是那些一心想要安宁的傻瓜们干的，所以世界的未来是属于混乱而不是属于秩序的，因为收拾混乱要比制造混乱困难得多，正如当代社会学家所言：“未来中国破裂的家庭要比完美的家庭多48%”吓人呵，学者现在也有胡言乱语的，是真是假？等着瞧吧。

　

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