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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参加工作时,我的月工资是420元左右,平均每天挣14元。那时整天也比较轻松,就是不敢上街乱逛罢了。缩在屋子里看看书,听听音乐,抽廉价香烟。生活平淡、平衡,有时也觉得乏味。数年后,换了个单位,月工资涨至750元左右,平均每天挣25元。这样我就敢买“阿诗玛”香烟了,也是因为工作关系,需要接触一些人,太廉价的香烟挺没面子。时间上也不如从前自由、散漫了。
又两年,我失业了,一时走投无路,干起自由撰稿人行当。写了多年的文章,只是业余爱好;如今成了谋生手段,感觉大不一样。开始了解报刊需求,又渐渐学会按它们的脸色办事。稿酬收入从最初的200元左右,缓缓上升至1200元左右,平均每天挣40元。40元是一种安全感,我不乱花,只有香烟开销是固定的。
现在我又有了工作,兼业余写稿,月收入翻了几番,但工作、生活也比以前更紧张,没有多少闲暇去消遣、娱乐。
我与一位开时装店的朋友谈起每一天的价值时,就是拿钱来衡量的。这位朋友很得意地告诉我:淡季时,他每天平均收入在100元左右,旺季可达1000元。但是,他比我更不自由,那爿店,就是他的“牢房”。
后来,我们忽然想开了:无论一天的价值是多少钱,对于任何人来说,一天还是24小时,是我们生命的一小段。若以钱来衡量这段生命的价值,总有些貌合神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