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月24日,下午下班,我一回家,进门后远远见读小学六年级的儿子坐在阳台上摆弄机器人玩具。我觉得有些惊奇,平时儿子放学回家都是比我晚半个小时左右,提早是少有的。
“怎么啦,今天这么早就回了?”我放下手中的包问。
“没有什么事。”儿子回答我,但说话有些含糊。
“又在吃什么呢?”我以为他在吃零食。
“没有啊!不过我嘴唇这撞破了。”他说话还是有些吃力。
一听到这话,我吃了一惊,心中象被谁用鼓槌敲了一下,有些颤。我快步冲到阳台,儿子站了起来。
“我看看,我看看......”
“不用那么夸张的,没事,只是放学走出教室时与别班的同学撞了个满怀,刚好碰到了嘴唇,牙齿咬了一下,出了一点血。”儿子说的是轻描淡写似的,根本就不当一回事,可我就更紧张了。
我看到儿子的右嘴边有些肿,唇角依稀还有些凝固的血痕,就轻轻地让他张开嘴让我察看。这一看吓了我一跳:右唇内有两个被撞裂的口子,其中一个稍长,虽不是很大,血也凝固了,但也够我触目惊心的。
“怎么这样不小心,不行,马上到医院。”
我带着儿子坐车到医院,医生差不多要下班了。我把儿子交给医生,先处理伤口,而我就一路小跑地去挂号。当我回来时,医生告诉我说要缝合,否则愈合很难的。
“好吧,我们听您的!”话虽这样说,可我心中却是开始紧张起来。
“打麻醉针时会很痛,不麻醉缝合时会很痛,你看如何选择?”医生问我们。这时我的头有点大,不知该选那种方式,而儿子躺在椅上比我镇定。
“那就不要打麻醉吧!”儿子抢着回答。我想:也许小孩子并没经历过缝合手术,不知其中之厉害,真是不知者无畏!
“能行吗?”我问医生,也是问儿子。
“那就坚持一下,应该没问题。”医生对我说,也算是对我的儿子说。
我点点头,算是回答了。
我站在儿子边上,医生将穿着线弯成半月形的缝合针放在边上,用一层医用纱布蒙在儿子那张充满稚气的脸上,并在嘴巴的位置剪出一个开口,然后将儿子的嘴唇用力扒开,那创口在医生消毒处理过程中,又有些血流出来了。医生将那半月形针对着裂开的创口,用力地将针穿了过去,随后将线顺利地带了过去,打了一个结,并用剪力将线头剪齐,第一针算是完成了,然后是重复缝第二针......
看着医生那熟练的动作,但我的心被高高地悬到了空中,又仿佛被谁用手在用力地捏紧,有些疼,而喉中也象被谁塞进了一团东西,有种咽不下吐不出的感觉。这真是痛在儿身疼在父心啊!
在缝合过程中,儿子始终没有叫一声,而蒙着一层纱布,看不到他在那半月形的缝合针穿过伤口时脸部的表情。随着医生将手中的剪刀放到边上金属盘中发出“叮嘡”声后,我的心才放了下来,口中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,喉中感到了顺畅。
“真不错,小伙子!”医生将手套脱去时对我的儿子笑着说。
儿子也轻轻地笑着,看起来嘴有些歪歪地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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